自那一晚后，凌潇潇记忆里的画面便染上妖异的红。记忆的连贯性也大大降低了。
这一次，画面直接跳到白发少女领那陆子野回家的时候。凌潇潇开门后没有让路，反而死死盯着白发少女身后的男子。
那陆子野哪见过这种场面，手中折扇都收岔了，原本板正的姿势也没能维持，下意识稳住腰身，像个附庸风雅的武人。
白发少女看着防备的凌潇潇，嘴角忍不住上扬。
“好啦好啦，这是与我书信往来已久的羽公子，是我请他来帮忙的。”她的语气之中尽是宠溺。
“那之前那晚，你和她在竹林中幽会又是何故？”凌潇潇激动之下用委屈的语气质问。
白发少女神色平静道：“那夜，为了给你个惊喜，我托羽公子，帮忙安排我俩的成婚事宜。”
羽公子，也就是雪霁所认识的陆子野，感受到这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选择沉默以对。
说罢，白发少女牵着凌潇潇往里走，这才让陆子野进了门。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小屋内的小方桌挤进三个人。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为了招待客人还备了一壶仙酿。
白发少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喃喃道：“今天的菜味道淡了些。”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潇潇一眼。
凌潇潇冷着一张脸，语气吃味，偏头说道：“是霁姐姐的口味变重了。”她边说，边用余光瞥过正襟危坐的陆子野。
即便只是一闪而过的余光，也让陆子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姿态更是僵硬。
雪霁的意识体看到陆子野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这家伙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也能有今天。”
或许是可怜陆子野，白发少女终于开口。
“陆兄，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还要为晚上的事做好准备。”她结束漫不经心的状态，认真道。
陆子野点头道：“据我近来所获的《山海注》残卷，记载了灵海所在之处的信息”
【玄色月，通灵海】
闻言，白发少女若有所思。
陆子野继续说道：“眼下的问题在于，何为玄色月。我最初以为是日食，后来又怀疑是那月之暗面。”
“可日食并未产生空间波动，前几日探天门的探月法器已经将那暗面探索完毕，同样没有结果。”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为了搜寻传说中的灵海，大陆上的各大宗门几乎将所有门道全部用上，投入巨大，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发少女突然说道：“你说，大魔是否就是那玄色月呢？”
此番大胆言论，让陆子野初听就忍不住反驳，但是话到嘴边，他就开始怀疑自己。
白发少女继续道：“大魔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强烈的空间波动。而且没有什么东西比大魔更黑了。”
陆子野激动回应道：“确实，而且大魔的出现记录中，最初的描述便是如漆黑的满月般高悬于夜空。”
白发少女同样难掩激动：“今晚便去那大魔附近找找吧！刚好上一次的出现地点就在附近，今天也到了它出现的时候了。”
那一夜，凌潇潇极力劝阻仍旧没能阻止二人的疯狂行为。
一段时间后，白发少女郑重对凌潇潇交代着一些事情。
她从自己师尊交还的香囊中，取出了一棵问道树的树种，嘱咐道。
“等这问道树长得和你一样高了，我就回来。”
五年后，天空被无数大魔所包裹，整个世界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就在众人已经放弃希望时，大魔却接连消失。
十年后，只有白发少女一人安全返回，而陆子野则失去了踪迹。
然而回来的白发少女修为尽失，已然陷入某种疯狂，双眼赤红，面色苍白。
……
小屋之中，白发少女对着被压在身下的凌潇潇一阵撕咬，好似走火入魔被心魔夺舍。
凌潇潇却没有什么反抗，主动将发狂的伴侣拥入怀中。
十年的分离终于将她的心扭曲，只剩下无尽的渴求。
“师尊，你现在眼里只有我了呢？”凌潇潇被啃咬着，看着被自己的血液浸染的师尊，脸上却是无比的幸福笑容。
病态、疯狂、诡异都难以形容此刻雪霁心中的感觉，如此扭曲的两个人似乎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可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让雪霁无比在意。
画面中，舔舐了凌潇潇血液的白发少女终于平静下来。重明鸟本身就是邪物的克星，如此大量的重明血便让那疯狂的少女重新恢复正常。
但事情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恢复正常没几天，少女再次离开小屋，回来之后又是发狂的模样。而凌潇潇在一次次的寻找中，厌倦了所谓底线的束缚，第一次将自己的伴侣拘树在小屋中。
自那一刻起，她解放了压抑许久的那种感觉，那种完全占有一个人的冲动。
两人就这么与世隔绝地在这间小屋内缠绵着，伤害着。
对于凌潇潇来说，这便是她的幸福。
若是定格于此，对于两人来说也不过是在迷乱中，一同走向毁灭。
但偏偏，在半年的疯狂后，白发的少女恢复了理智。
被束缚着的她看着遍体鳞伤的凌潇潇，泪如泉涌。
“对不起，潇潇，对不起。”
凌潇潇露出疑惑的表情，眼神深邃而病态：“为什么要道歉？虽然师尊抛弃了我十年，但是这半年来潇潇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幸福’”说罢她的脸上绽放出妖异的笑容。
而后，便如雪霁之前所看到的那番，往后的日子里，白发少女心死般任由凌潇潇玩弄。唯独先前种下的问道树能让她恢复神采。
“师尊，别看了。”凌潇潇挡住她的视线，平静说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嗯。”她没有反抗，反倒是无比的顺从。
某日，问道树已经长到与凌潇潇同样的高度。
“潇潇，我有些事要和你说，求你一定要记下来。”她的言语近乎恳求。
凌潇潇抚上她的脸，回应道：“你说。”
“当年，我和陆子野在接触大魔后，成功找到了灵海。”
“在神秘存在指引下，我们成功横渡灵海，与天道本源接触。”
“我也因此知道了大魔的本质，是以天道为食的存在。”
雪霁将她的话进行提炼，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天道本源】已经被【大恐怖】所围困，即将被其吞噬。既然已经无法脱困，天道本能地将两人送到【界碑】所在之处。
界碑相当于天道的心脏，连接着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通过界碑，可以去到世界之内的任何地方。
它想让俩人逃走，但两人却不愿意。
白发少女继续说着：“于是我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会带给你无尽痛苦的方法。”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这一次，画面直接跳到白发少女领那陆子野回家的时候。凌潇潇开门后没有让路，反而死死盯着白发少女身后的男子。
那陆子野哪见过这种场面，手中折扇都收岔了，原本板正的姿势也没能维持，下意识稳住腰身，像个附庸风雅的武人。
白发少女看着防备的凌潇潇，嘴角忍不住上扬。
“好啦好啦，这是与我书信往来已久的羽公子，是我请他来帮忙的。”她的语气之中尽是宠溺。
“那之前那晚，你和她在竹林中幽会又是何故？”凌潇潇激动之下用委屈的语气质问。
白发少女神色平静道：“那夜，为了给你个惊喜，我托羽公子，帮忙安排我俩的成婚事宜。”
羽公子，也就是雪霁所认识的陆子野，感受到这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选择沉默以对。
说罢，白发少女牵着凌潇潇往里走，这才让陆子野进了门。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小屋内的小方桌挤进三个人。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为了招待客人还备了一壶仙酿。
白发少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喃喃道：“今天的菜味道淡了些。”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潇潇一眼。
凌潇潇冷着一张脸，语气吃味，偏头说道：“是霁姐姐的口味变重了。”她边说，边用余光瞥过正襟危坐的陆子野。
即便只是一闪而过的余光，也让陆子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姿态更是僵硬。
雪霁的意识体看到陆子野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这家伙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也能有今天。”
或许是可怜陆子野，白发少女终于开口。
“陆兄，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还要为晚上的事做好准备。”她结束漫不经心的状态，认真道。
陆子野点头道：“据我近来所获的《山海注》残卷，记载了灵海所在之处的信息”
【玄色月，通灵海】
闻言，白发少女若有所思。
陆子野继续说道：“眼下的问题在于，何为玄色月。我最初以为是日食，后来又怀疑是那月之暗面。”
“可日食并未产生空间波动，前几日探天门的探月法器已经将那暗面探索完毕，同样没有结果。”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为了搜寻传说中的灵海，大陆上的各大宗门几乎将所有门道全部用上，投入巨大，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发少女突然说道：“你说，大魔是否就是那玄色月呢？”
此番大胆言论，让陆子野初听就忍不住反驳，但是话到嘴边，他就开始怀疑自己。
白发少女继续道：“大魔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强烈的空间波动。而且没有什么东西比大魔更黑了。”
陆子野激动回应道：“确实，而且大魔的出现记录中，最初的描述便是如漆黑的满月般高悬于夜空。”
白发少女同样难掩激动：“今晚便去那大魔附近找找吧！刚好上一次的出现地点就在附近，今天也到了它出现的时候了。”
那一夜，凌潇潇极力劝阻仍旧没能阻止二人的疯狂行为。
一段时间后，白发少女郑重对凌潇潇交代着一些事情。
她从自己师尊交还的香囊中，取出了一棵问道树的树种，嘱咐道。
“等这问道树长得和你一样高了，我就回来。”
五年后，天空被无数大魔所包裹，整个世界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就在众人已经放弃希望时，大魔却接连消失。
十年后，只有白发少女一人安全返回，而陆子野则失去了踪迹。
然而回来的白发少女修为尽失，已然陷入某种疯狂，双眼赤红，面色苍白。
……
小屋之中，白发少女对着被压在身下的凌潇潇一阵撕咬，好似走火入魔被心魔夺舍。
凌潇潇却没有什么反抗，主动将发狂的伴侣拥入怀中。
十年的分离终于将她的心扭曲，只剩下无尽的渴求。
“师尊，你现在眼里只有我了呢？”凌潇潇被啃咬着，看着被自己的血液浸染的师尊，脸上却是无比的幸福笑容。
病态、疯狂、诡异都难以形容此刻雪霁心中的感觉，如此扭曲的两个人似乎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可是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让雪霁无比在意。
画面中，舔舐了凌潇潇血液的白发少女终于平静下来。重明鸟本身就是邪物的克星，如此大量的重明血便让那疯狂的少女重新恢复正常。
但事情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恢复正常没几天，少女再次离开小屋，回来之后又是发狂的模样。而凌潇潇在一次次的寻找中，厌倦了所谓底线的束缚，第一次将自己的伴侣拘树在小屋中。
自那一刻起，她解放了压抑许久的那种感觉，那种完全占有一个人的冲动。
两人就这么与世隔绝地在这间小屋内缠绵着，伤害着。
对于凌潇潇来说，这便是她的幸福。
若是定格于此，对于两人来说也不过是在迷乱中，一同走向毁灭。
但偏偏，在半年的疯狂后，白发的少女恢复了理智。
被束缚着的她看着遍体鳞伤的凌潇潇，泪如泉涌。
“对不起，潇潇，对不起。”
凌潇潇露出疑惑的表情，眼神深邃而病态：“为什么要道歉？虽然师尊抛弃了我十年，但是这半年来潇潇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幸福’”说罢她的脸上绽放出妖异的笑容。
而后，便如雪霁之前所看到的那番，往后的日子里，白发少女心死般任由凌潇潇玩弄。唯独先前种下的问道树能让她恢复神采。
“师尊，别看了。”凌潇潇挡住她的视线，平静说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嗯。”她没有反抗，反倒是无比的顺从。
某日，问道树已经长到与凌潇潇同样的高度。
“潇潇，我有些事要和你说，求你一定要记下来。”她的言语近乎恳求。
凌潇潇抚上她的脸，回应道：“你说。”
“当年，我和陆子野在接触大魔后，成功找到了灵海。”
“在神秘存在指引下，我们成功横渡灵海，与天道本源接触。”
“我也因此知道了大魔的本质，是以天道为食的存在。”
雪霁将她的话进行提炼，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天道本源】已经被【大恐怖】所围困，即将被其吞噬。既然已经无法脱困，天道本能地将两人送到【界碑】所在之处。
界碑相当于天道的心脏，连接着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通过界碑，可以去到世界之内的任何地方。
它想让俩人逃走，但两人却不愿意。
白发少女继续说着：“于是我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会带给你无尽痛苦的方法。”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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