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情报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但尽管如此最后两人的脑波还是没对上。

  波提欧打算开始动手来引出幕后的人,而三月七让他先别急,转而去询问起那边的蒙塔娜。

  之后又在交谈中得知了今天会有大人物的讲座,不过蒙塔娜纠正说是「显圣」。

  “接下来,我们就能见到「真正的睡蕉小猴」。”

  “他香蕉的,这玩意还有盗版?”波提欧疑惑。

  “不是不是,我们待会见到的——是没有被胡乱加上各种定义,回归真我的睡蕉小猴。”

  蒙塔娜解释,但三月七好像没听懂。

  她用胳膊肘暗戳戳顶了下骨伊,等待翻译。

  “把它理解为从雨林逃出来后携带了病毒的猴子就行了。”

  “哦……就是零号病人…病猴是吧?”

  三月七点头,似是理解。

  两人这边正在悄悄话,蒙塔娜则是接着说下去。

  “校园里也有参加过前几次显圣的学生。”

  “那这些香蕉是怎么说的?”

  “什么都没说。但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像是去过了世界的尽头。”

  蒙塔娜露出羡慕的神情,骨伊几人听得有些古怪。

  “世界的尽头?那不是看到克里珀了?”骨伊脱口而出。

  “呃……倒也不是这个尽头吧。”三月七吐槽道。

  “哈,管他尽头是打铁匠还是猴子,带我过去吧,蒙塔娜姐们儿。”

  波提欧不在乎这个,只想见识一下这真假小猴的差别有没有他跟帕姆的差别大。

  前往显圣的路上,几人也遇见了几位参加过显圣的学生。

  但无一例外的没有回应,口中只有“蕉蕉”的声音。

  “这些香蕉的怎么跟纯氧吸嗨了一样……”

  “可能差不多返祖成功了吧。”骨伊猜测。

  很快几人见到了蒙塔娜说的显圣,怎么跟看电视机一样?

  显圣的人是一位美梦剧团的电视机,自称助蕉71。

  它看向骨伊几人,目光放在最前面的波提欧身上。

  “哦?又多了一位想看睡蕉小猴的社员吗?”

  “人来了,香蕉的说说怎么显圣吧。”

  “这位先生很陌生啊,但应该不是普通的社员吧。”

  “没错,你们说我很有天分,我是能人级会员,编号244三月七。”

  波提欧直接就顶替了三月七的身份,顺手的事。

  “这…?他这是在做什么啊?”三月七显然不懂。

  “没什么,脑子不好的人接招,脑子清醒的人还击,三月七你就别掺和了。”

  骨伊说着上前,当然他也没打算参加显圣,毕竟对他不起作用。

  而是将一束火焰附上波提欧,保险的同时还能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哥们没这么弱,游侠的意志不是猴言猴语所能扭曲的。”

  波提欧说着声音就此远去,三月七惊讶这么快。

  “难不成他真的很有天分?”

  骨伊有些好奇里面是怎么样的,借波提欧的视角看了一下。

  但看到的是满屏的放弃。

  「他放弃的,放弃上放弃了。放弃,好好放弃一放弃场梦放弃有什放弃样,能放弃自愿变放弃子。放弃,放弃,放弃。」

  只有瞬间骨伊就懒得看了,看来只是一些洗脑的话,对波提欧来说毫无意义。

  但就在骨伊几人等待期间,异变突起,毫无征兆的附近的人消失不见,只留下骨伊四人还在原地。

  且多了只戴着眼镜的睡蕉小猴在他们面前。

  突然的安静让三月七惊疑不定的看向周围,刚好让她看见了一个人变成猴子的过程。

  “怎、怎么回事?!”三月七下意识抓住骨伊的衣角。

  “看来显圣快结束了啊。”

  骨伊将众人护在身后,看着凭空出现的波提欧,将他给唤醒。

  “还好还好,你没有变成这样,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三月七对着波提欧说道。

  但波提欧并没有马上答话,这让三月七心中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是吧……”

  “各位离开这里当然无所谓,但怎么能擅自带走我的观察样本呢?”

  之前一起进入朝圣的助蕉71再次出现,站在那只戴着眼镜的猴子旁边。

  “观察样本?”三月七不解。

  “没错,肉体经由改造异于常人,无法在物质层面经受退化且心性如铁的巡海游侠,我很期待他会变得怎么样。”

  “那你怎么不找他?”三月七指了下骨伊。

  “……显圣不能急于求成,得慢慢来。”

  “办不到就办不到呗。”三月七一语道破。

  “……”

  “破防了吧,识相点就送我们离开这,不然……哼哼!”

  “牙尖嘴利……就算如此,你们又凭什么觉得唤醒的是那位游侠呢?”

  这时波提欧开口了,伴随着从未听闻过的语调,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只有在忆域中才能看到的景象。

  少年的波提欧出现,这被助蕉称作为「不完全退化」。

  一个「过去的波提欧」,存在于现在波提欧的身体里。

  助蕉71还在用言语催眠波提欧,可这副场景却让骨伊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助蕉71转过身看向骨伊,不爽自己被打断。

  “没什么,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别高兴啦,赶快干活。”三月七提醒骨伊。

  可骨伊依然无动于衷,等待助蕉71对波提欧最后的教导。

  终于,波提欧的手抓住了助蕉71,脸上再次浮现骨伊几人熟悉的笑容。

  “我担心自己打不准…但既然抓到了你,那就不会了。”

  波提欧掏出左轮,骨伊控制之前的火焰附着在他的枪上。

  黑洞洞冒着火光的洞口对准助蕉71,它屏幕里也换上了愤懑的表情。

  “——什么?!这怎么可能……明明退化已经开始了……”

  “呼…知道吗,刚才我还担心自己搞错了呢。”

  波提欧笑着说道。

  “但现在没问题了,只有恶徒死前才会问「为什么」。”

  “而且你可能疑惑一个孩子怎么会没有心理负担的开枪……”

  “所以最后的教导由我来提问,你知道满手杀债的通缉犯和没开过枪的牛仔小子这二者之间,是什么东西没有区别吗?”

  助蕉71屏幕切回混乱的表情,语气颤抖。

  “什……”

  “那就是对坏人开枪,向着邪恶开火的本能!宝贝!”

  波提欧不等它回答就扣动扳机,经过火焰加强左轮的威力直接把整个电视机屏幕给轰成碎片。

  剩下的残肢直挺挺倒下,而那只戴着眼镜的灰色猴子也不知去向。

  “他宝贝的,这威力还挺大。”

  骨伊收回火焰,波提欧收起左轮看向骨伊等人。

  三月七看了一出好戏,还担心骨伊怎么不动手呢。

  “原来这也在你的计算中吗?”

  “而且你怎么说话也恢复正常了?”三月七又看向波提欧。

  “…嗯?联觉信标也好了,真是太宝了个贝的好了!”

  一旁的零号见波提欧恢复正常,惊讶的小嘴微张。

  早知道这么简单暴力的方法就能恢复,她还cos开拓者不说话干嘛。

  随后一脸期待的抬头看向骨伊,拉着他就要过去找那些助蕉。

  波提欧也打算清理剩下的那些助蕉。

  “既然四处开枪就能解决这档子事……那整个匹诺康尼还能有人比我更擅长?”

  一行人开始找这里管事的猴子,三月七也拉着还在原地的蒙塔娜跟着骨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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