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之下,终究是给了他一个闲职。

  就这样,‘起死回生’的祈晏安就这样重新回到了朝堂中。

  众人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波及的同时,也惊讶于祈晏安竟然能找到那么久远的证据,扳倒自己的父亲,手段如此毒辣,更是让人对他忌惮三分。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谢槿宁正在梅落雪的雪庐温书。

  她是在三天后的一次回府的路上,遇见了官袍加身的祈晏安,才知道他回来了。

  后来,她听说了这些事,倒是一点不惊讶,毕竟,对一个重生的摄政王而言,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令谢槿宁有些苦恼的是,在那之后,她在去梅落雪住处时,总会十分凑巧地遇见祈晏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从城中去往城南的路上,遇见住在城北的祈晏安。

  明明是两条相反的路,居然还能这么巧地遇上好几次。

  不过,两人之间没有她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想象中的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人遇见过,十分默契地点了点头,礼数周全地问好后,便擦肩而过。

  谢槿宁从一开始的慌张无措,到后来逐渐心平气和,就像是面对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是好友也不是仇人。她觉得,日子久了,大概会变成真正的陌生人吧。

  至于谢沐瑶,自从她事情败露之后,便没再给谢槿宁找事了。谢槿宁想着,她一直不向谢沐瑶发难,或许谢沐瑶心里还提心吊胆着,害怕她憋着什么坏。

  就这样,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很快,就到了会试的这一天。

  会试这天,五湖四海的人都聚集在了贡院,可谓是人山人海。

  相国府也极为重视此次会试,谢文清和盛婉一同将谢槿宁和谢郢川,还有谢沐瑶送进了贡院。

  经过九天九夜的封闭考试,在第十天,一直紧闭大门的贡院,终于推开了沉重的门,陆续走出了考生。

  在贡院外紧张等待考生的家人们,一股子拥上去,迎接自己的孩子。

  谢槿宁伸了伸快要僵硬了的身子,感受着久违的自由与清新。

  会试内的考场与初试大不相同,为了防止抄袭,考生所处的四周都用高墙砌成了一个个狭小的隔间,每个隔间仅容一人,空间逼仄,连转身都显得困难。

  极窄的环境下,一坐就是一整天,蜷缩在那方寸之地,伏案疾书,身子骨早已僵硬如木。

  此刻,她活动筋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关节在咯吱作响。

  “宁儿。”

  人群中,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了谢槿宁耳畔。

  是梅落雪。

  已是阳春三月,她正穿着一身素衣,眉眼间透着淡淡的温和,正站在石阶下等着她。

  谢槿宁笑着走上前“师父,徒儿出来了。”

  “嗯。”梅落雪笑着拂了拂她鬓上的灰“连日来辛苦了,回去吃顿好的,好生休息一番。”

  她并未如旁人般急切地询问考试结果,只是温和地笑着,嘱咐谢槿宁好好休息,言语间没有施加丝毫压力。

  “师父,这两个月您也辛苦了,不如,宁儿请您去松鹤楼吃顿饭,权当是感谢您的悉心教导?”

  “也好,不过,应当由师父请你。”

  “我……”

  谢槿宁刚想推辞,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宁儿累了九天,自当由我相国府好生照料。”

  盛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缓步走近,目光在梅落雪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隐隐透着一丝冷意。

  梅落雪见到盛婉,无奈地叹了声气,语气平和道“盛夫人。”

  “梅太傅。”盛婉的声音中透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您还是潜心钻研文学,莫要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了。”

  梅落雪仿佛对盛婉的敌意早已习以为常,她的语气依旧温和“盛夫人言重了,宁儿是我的徒弟,关心她本是分内之事。”

  “那便不牢梅太傅费心了,我相国府会将宁儿照料得很好。”

  “嗯,那便好。”

  谢槿宁站在两人中间,隐隐感觉到有股剑拔弩张之意。

  她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盛婉总是对梅落雪有这么大的敌意。

  正当谢槿宁思索间,那边的谢文清接到了谢郢川和谢沐瑶,正带着他们走过来。

  梅落雪性子喜静,今日会来这么闹腾的地方,已然是破例,她朝着谢槿宁说“既然你的家人想给你庆贺,我也不便多留,改日我们再聚吧。”

  “好,师父回去路上小心。”

  “嗯。”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谢槿宁便将梅落雪送上了马车,而后跟着刚过来的谢文清等人寒暄了几句,回了相国府。

  只不过,盛婉的脸色一直未曾见好。

  晚些时候,谢槿宁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找了谢郢川问起她们之间的事情。

  “盛婉和梅太傅?”

  坐在自己屋子内的谢郢川,听到自家妹妹问起此事,皱眉想了想。

  “好像是有点过节,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了。”

  谢郢川给坐在他面前的谢槿宁添了杯茶水“当年,我们的母亲同梅太傅在国子监相识,两人在一次讨论中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那之后,她们常常秉烛夜谈,形影不离。”

  “而咱们的小姨盛婉,当时醉心戏曲,总被外公责骂,都是母亲替她抗下罪责,再加上她从小到大都十分依赖咱们的母亲,久而久之,因着母亲的关系,她们三人便常常在一处。”

  谢槿宁听着谢郢川这段描述,疑惑道“如此说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应当很好啊。”

  “坏就坏在她们二人是同咱们母亲的关系太好,而非她们二人关系好。日子久了,小姨就同梅太傅之间生了芥蒂。”

  谢槿宁明白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这样的原因,应该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吧?”

  谢郢川叹了声气,缓缓说出了四个字“梅溪诗案。”

  谢槿宁端着茶盏的手颤了颤。

  梅溪诗案,是先皇在世时,涉及面最大,牵连最广的一次党争。

  那一次党争中,京城可以说是一片尸山血海,朝臣中诛杀的诛杀,流放的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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