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厉深如约而至。

  “厉公子。”

  盛姝只随口场面上的一句问候,便低头打开木盒,里面有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用指尖捏住一根适中银针,便移治厉深身侧。

  一股清雅淡然的丝竹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沁入他的鼻尖。

  厉深眸光不觉落在她的身上,婀娜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倒一点不似生过孩子的样子。

  还不等厉深思绪飘远,耳后的轻柔凉润触感让他身子不觉一僵,受惊似的突然侧头躲避。

  皱着眉看向她的指尖,“你做什么?”

  盛姝抬着的左手顿在空中,“什么做什么?施针啊!”

  “施针何须……如此?”

  厉深很确定,她刚刚是在摸他的耳垂,竟如此大胆!

  他身边还从未有哪个女子敢这般放肆的轻薄无礼!

  “施针在耳后!”

  好像谁稀得碰你一样!

  盛姝眸中闪过一丝嫌弃之色,尽管转瞬即逝,还是被一向慎察入微的厉深捕捉到了。

  厉深瞬间心里有些不痛快,“早些说清楚便是……”

  盛姝面无表情,眸色淡然疏离,“裸露在衣物之外的就这几个位置,是小女子疏忽了,让厉公子无端受惊了。”

  厉深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转头端坐,“无妨,姑娘继续施针吧。”

  盛姝再次搭上手指确定位置,便快刺入银针再抽出,等待着血珠缓缓冒出。

  随即捏住流苏青穗打开一个拳头大的白瓷小罐盖,从内里拈出一颗雪白棉球,随手按在刚刚针刺的位置。

  再松开,将棉球丢在一个深蓝色的陶制小钵中,收了收东西,便端起托盘。

  “可以了。”

  盛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厉深以为她放了东西还会再来,不想人家根本就不再露面了,二人生生在前厅等了一盏茶的时辰。

  沈梧叶先是看不过去了。

  “爷,这女子好生无礼,竟敢让您在此等着。”

  厉深唇角微动,是否真的冷若冰霜,毫无所图……还需要时日来证明。

  半个月,才刚刚开始。

  “罢了,想来她刚说的可以了,便是告诉我们可以走了。”

  昨晚喝了她给的药,咳疾似是真的稍缓了些,身子舒适了,心情便也连着有了几分舒畅。

  连续十日,盛姝次次如此,冷淡疏离,除了施针时必不可免的触碰,竟是半分熟络的话也没有,面纱也是始终戴着。

  厉深的猜忌也是逐渐转变为某种不明所以的期待和好奇。

  “姑娘好似喜静之人,在下看姑娘都不甚言语。”

  跟你很熟吗?有什么好说的!

  “厉公子是来看病的,小女子是医治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

  厉深有些自讨没趣,便也懒得多言语,“嗯,姑娘说得是。”

  回去途中,有人送来一封信,厉深打开来看,唯有一行字,“山水之约,共弈一局”,落款俢竹先生。

  修竹先生常年喜好游历山水间,每年相约虽不定期,却定点,来信便赴约,是二人多年前定下的约定。

  以棋会友,相交于山水,心静方得始终。

  厉深面上难得多了丝波澜,眼中的笑意也是带了几分真切。

  只是……

  厉深忽而想到医治之事。

  “梧叶,稍后带话给那位盛姝姑娘,明日辰时,便随我同行外出赴约,归期三五日,多加十两金作为报酬。”

  沈梧叶想想都觉不现实,那女子天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都不带搭理人的,又不是随行丫头,还能跟着他们一起出门?

  “爷,她若是不愿呢?”

  “你便只提医者本分即可,其他不必多说。”

  君子重信守诺,即便是女子,想来也是无法拒绝的。

  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自视清高的女子,若真无甚其他意图,那这几日便是最好的证明。

  沈梧叶半信半疑,却也不好多说,唯有应下。

  傍晚,盛姝一脸烦躁的打包着衣物和要带的用品。

  南辞帮忙把盛姝平日里用的口脂,和亲手调制的面霜,面膜一一装入小布袋中。

  云若看着二人一起忙活,也是插不上手,只能默默立在一旁看着,“姝姝,你真的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吗?”

  “哎,不去还能怎么办?那个厉深也是,明明知道医治期间不能随便乱跑,还非要赴什么鬼约。”

  南辞闻言却是一脸赞同之色。

  “嗯,厉公子答应了朋友不能食言,娘亲答应了师尊不可半途而废,那说明,你们皆是重诺守信之人。”

  盛姝无语,但是教孩子嘛,首先就得以身作则,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笑笑点点头。

  “阿辞说得对,所以非去不可了。”

  盛姝暗暗翻了个白眼,云若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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