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这方面还算实事求是,也跟着补充:“聋老太太和傻柱互相照顾,在附近几条胡同算是出了名的美谈。”

  “这样啊......”

  看着刘警官神情松动,许二茂眼中闪过满意,适时说道:“所以我想何雨柱同志肯定愿意给聋老太太送葬。”

  “对对对,”冯大爷像是想起什么,点点头“我记得聋老太太临终遗言还说了,要把她的三间大房给傻柱?”

  他记得小程民警之前给他们讲过,谁得了老人的遗产,就得处理老人的身后事。

  他边说,边不确定地看向易中海。

  当时人乱哄哄的,他也就听了个大概,离老太太最近的还属傻柱和易中海了。

  刘警官眉头微蹙,问易中海:“有这事儿?”

  易中海沉默片刻:“对,老太太亲口说的!”

  随着他的话,周围邻居全都倒吸了口气,聋老太太的房子可是私产,要是给傻柱,那以后傻柱就有三套房了!

  顿时,有些人开始懊悔之前为什么不是自己照顾聋老太太。

  有的嫉妒傻柱平白得一套房。

  其中阎埠贵的反应最为强烈。

  之前他没少在家吐槽过傻柱傻,没事儿去聋老太太那里献殷勤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人家最后得了个大头。

  早知如此,他就让他家解放和解旷去了,添双筷子就能换三间大房,太划算。

  阎埠贵越想越懊悔,眼泪差点掉下来。

  只有许二茂眼睛一亮,他回来晚,不知道还有这一茬。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了聋老太太的遗言,不管是派出所还是居委会,都没有理由收房子!

  等事情了了,他再找傻柱商量,房子最终会落到他许二茂身上。

  只是说来奇怪,前几日还想着怎么弄房子呢,今天聋老太太就死了。

  事情太顺利,许二茂不得不怀疑傻柱的主角光环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这样也省的他费心推迟云珠去见他父母的事。

  想到此处,要不是不合时宜,许二茂都想唱歌了。

  不过还是贾张氏的事重要。

  收敛情绪,许二茂趁着警察收拾聋老太太尸体的空档,去后院儿随便熬了一锅中药。

  在秦京茹的帮助下,灌进了贾张氏嘴里。

  秦京茹挺着大肚子,一脸焦灼:“小许医生,这样就没事儿了?以后不会再找我家傻柱的麻烦吧?”

  许二茂摇摇头,小声叮嘱“你只管照顾好傻柱,他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应该会醒,不要让他太激动,聋老太太的丧事还指望他办呢,还有你的肚子,也要小心!”

  秦京茹想到刚才三大妈给她形容聋老太太为何死,惶恐地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就是,”看管贾张氏的两个邻居也说道,“小许医生赶紧去前面帮忙吧,贾张氏杀了聋老太太,得赔命,你去招呼警察。”

  许二茂再次看了眼昏睡过去的贾张氏,走出了门。

  他刚才给灌得药量很重,绝对能让她好好睡一觉,再醒了,估计脑震荡就该痊愈了。

  嘴角微微翘起,许二茂回到自己房间。

  不多时警察过来,把人放在板车上拉走了。

  同时还带走了易中海,阎埠贵等几位当事人。

  傻柱因特殊原因,暂时还躺在床上,只等醒了再自己去派出所。

  至于许二茂,他回来的晚,之前在许大茂的事儿上,跟派出所也有些渊源。

  刘警官给他面子,这种死人的晦气事,压根儿就不让许二茂沾手。

  许二茂也乐得清闲。

  只嘱咐小程,最好把贾张氏这几年在院里做的事全交待给上面。

  三天过去,聋老太太的尸身被傻柱一个板车拉回来。

  六七年,四九城早就推行了火葬,再加上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喊得热烈。

  民众已经不实行烧纸钱,做花圈等迷信活动了。

  聋老太太没有亲人,傻柱作为聋老太太的继承人,在小程的帮助下,快速拿到公安局开的死亡证明。

  请了邻居和几位居委会的骨干过来走了一圈,也算是办了个简单的葬礼。

  许二茂和小程小刘也跟着忙活了一阵子,事情可算告一段落。

  傻柱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之后没多久,随着装管道的工人进院,也没空给他时间多愁善感。

  秦京茹快生了,要忌口,傻柱又开始在后院儿搭伙。

  几个人边喝酒边聊着,不由说到了管道上。

  想起四月份的辛苦,傻柱有些愁:“二茂,你们几个说说,秦淮茹这不是为难我吗,她婆婆害了老太太,她还想让我给他装水管?”

  小程哈哈一笑:“没办法,你这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可听说了,前几年柱子对人家秦淮茹贼眉鼠眼,给人家养成习惯,当然一出事就缠上来了啊。

  傻柱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正烦着呢就被人戳穿以前的蠢事,夹起一块儿姜往对方碗里一扔:“老子是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说风凉话!”

  那粗声粗气又没辙的样子,顿时逗得人哈哈大笑。

  只是笑过后,又是一脸愁苦。

  许二茂想了想,提议:“我觉得不能帮了,要帮也得秦淮茹求你。”

  在贾张氏这件事儿上,秦淮茹做的还算像个人。

  没胡搅蛮缠说什么傻柱害她婆婆重新回到了牢里的话。

  甚至来信说她婆婆自作孽不可活,被木仓毙也是活该。

  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要是傻柱不计前嫌继续帮贾家,不说院儿里邻居会觉得傻柱得了聋老太太的房子,却去给害死聋老太太的仇人干活。

  秦淮茹更会以为傻柱对她余情未了。

  但整个院儿的进度不能被贾家给挡住。

  最后解决方案要么是整个四合院大家一起帮忙,要么傻柱继续吃哑巴亏!

  毕竟坑是他挖了,易中海一个道德绑架甩过来,傻柱里外不是人!

  傻柱听着许二茂的话,脸上极其难看。

  闷头喝了口酒,抱怨:“要是知道贾家是那样的人,我一开始就不会跟她们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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