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抿了口茶,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老阎,你知道刘海中家最近在装修吧?"

  阎埠贵点点头,心里直打鼓:"听说是给他小儿子准备婚房..."

  "用的全是厂里的钢材。"易中海从兜里摸出几张照片推过去,"这是证据。"

  阎埠贵拿起照片的手直哆嗦。照片上清晰可见刘海中父子半夜从轧钢厂后门往外运角钢,背景里还能看见红星轧钢厂的标牌。

  "这...您要我交给傻柱?"

  "不。"易中海阴森一笑,"你明天去找李副厂长举报。"

  阎埠贵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了:"李副厂长?可您白天还让傻柱..."

  "正因为傻柱已经怀疑李副厂长和刘海中勾结。"易中海压低声音,"你去举报,李副厂长必然压下这事。等傻柱从其他渠道知道这事..."

  阎埠贵恍然大悟:"他就会认定李副厂长包庇刘海中!"

  "聪明。"易中海满意地点头,"到时候傻柱肯定去王厂长那闹。王厂长最恨人越级上报,两人必生嫌隙..."

  阎埠贵听得脊背发凉。这连环计一环扣一环,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按计划去了轧钢厂。李副厂长看完照片,果然脸色大变:"阎老师,这事还有谁知道?"

  "就...就我一个。"阎埠贵装作惶恐,"我觉得应该向您汇报..."

  李副厂长把照片锁进抽屉:"你做得对。这事我会处理,千万别声张。"

  阎埠贵连连点头,临走时"不小心"把举报信的副本掉在了办公室门口。不一会儿,行政科的小张捡到信,立刻跑去告诉了相好的广播员小王。不到中午,厂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傻柱在食堂打饭时听到议论,气得一勺子扣在菜盆里:"好个刘海中!偷公家东西还恶人先告状!"

  他直奔厂长办公室,却看见李副厂长从里面出来,两人撞个满怀。

  "何雨柱!"李副厂长扶正眼镜,"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傻柱盯着他冷笑:"李厂长,包庇小偷的感觉如何?"

  "你胡说什么!"李副厂长脸色骤变。

  "刘海中偷钢材的事,全厂都知道了!"傻柱提高嗓门,"您还想瞒着王厂长?"

  办公室门突然打开,王厂长铁青着脸站在那:"都给我进来!"

  三人关起门来吵得不可开交。而此刻,刘海中正慌慌张张地跑到四合院找易中海。

  "老易!出事了!"刘海中满头大汗,"我运钢材的事被人拍了照片..."

  易中海故作惊讶:"有这事?谁干的?"

  "不知道啊!"刘海中急得团团转,"现在李副厂长让我写检查,傻柱又闹到王厂长那..."

  易中海给他倒了杯茶:"别急。你想想,这事谁受益最大?"

  刘海中一愣:"傻柱?"

  "不对。"易中海摇头,"是李副厂长。"

  "啊?"

  "你想想,"易中海循循善诱,"李副厂长一直想当正厂长。这次他借你的把柄要挟你,又故意泄露消息让傻柱闹事,不就是给王厂长难堪吗?"

  刘海中醍醐灌顶:"原来如此!这个老狐狸!"

  易中海拍拍他肩膀:"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找王厂长坦白..."

  与此同时,秦淮茹在菜市场堵住了阎埠贵:"三大爷,您这步棋走得妙啊。"

  阎埠贵装傻:"什么棋?我就是按易中海说的..."

  "少来。"秦淮茹压低声音,"您故意让举报信流出去,是想让傻柱和刘海中两败俱伤吧?"

  阎埠贵手一抖,蒜头撒了一地。他没想到秦淮茹看得这么透。

  "您别怕。"秦淮茹帮他捡蒜头,"我早说过,咱们是一边的。易中海接下来要干什么?"

  阎埠贵犹豫片刻,还是说了:"他让刘海中去找王厂长告李副厂长的状..."

  秦淮茹眼睛一亮:"好机会!"

  她匆匆找到正在生闷气的傻柱:"柱子,刘海中马上要去诬陷李副厂长,你快去拦住他!"

  傻柱一头雾水:"拦他干嘛?狗咬狗多好!"

  "糊涂!"秦淮茹急得跺脚,"这是易中海的计!等刘海中碰一鼻子灰,他就会反咬是你指使的!"

  傻柱将信将疑,但还是往厂里跑去。刚到办公楼,就看见刘海中垂头丧气地从厂长办公室出来。

  "二大爷,碰钉子了吧?"傻柱拦住他。

  刘海中恼羞成怒:"何雨柱!都是你害的!王厂长根本不信李副厂长有鬼!"

  傻柱冷笑:"那你打算怎么跟易中海交代?"

  刘海中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傻柱逼近一步,"比如是谁给你拍的照片..."

  刘海中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彻底乱了阵脚,把易中海的计划倒了个干净。

  当天晚上,四合院召开紧急大会。王厂长亲自坐镇,保卫科的人把易中海"请"了出来。

  "老易啊,"王厂长叹气,"下岗了就好好养老,折腾什么呢?"

  易中海面不改色:"厂长,我听不懂您的话。"

  傻柱啪地甩出一沓材料:"这些都是刘海中交代的!你指使他偷钢材,又教阎老师装病,还挑拨我和李副厂长的关系!"

  易中海扫视全场,目光在阎埠贵身上停留片刻。阎埠贵缩在角落,恨不得钻地缝。

  "证据呢?"易中海冷笑,"就凭刘海中一张嘴?"

  "还有我。"阎埠贵突然站起来,老脸通红,"我...我作证。易中海威胁我,说我贪污学校公款..."

  全场哗然。秦淮茹趁机站出来:"易大爷,您那天在地坛公园跟三大爷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易中海终于变了脸色。他盯着秦淮茹,眼神像淬了毒:"好,很好。没想到我易中海栽在个寡妇手里..."

  王厂长一挥手:"带走!明天送派出所!"

  保卫科的人架起易中海往外走。经过傻柱身边时,易中海突然狞笑:"何雨柱,你以为你赢了?等着瞧..."

  这场风波过后,四合院表面恢复了平静。但阎埠贵总做噩梦,梦见易中海回来报复。傻柱虽然保住了组长位置,可心里总不踏实。而秦淮茹,则开始悄悄收拾易中海留下的"遗产"——那些不为人知的把柄和关系网。

  一个月后,轧钢厂人事调整。李副厂长调走了,新来的副厂长姓秦,是秦淮茹的远房表哥。没人注意到,宣布任命那天,秦淮茹和阎埠贵在槐树下说了很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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