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苏南锦努力减少存在感,还是对上了吴琅琊的笑脸。

  两个人互相微笑。

  半晌,吴琅琊先撑不住对苏南锦道:“苏大人不去前头找诸位大人么?”

  “我待会再去,”苏南锦把长孙云淮拖出来做挡箭牌,“待会我还得找长孙大人商议一些事。”

  “原来如此,”吴琅琊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那我先过去了。”

  这表情怎么看起来好像她和长孙云淮有一腿的样子?

  身为御前侍卫就不要乱听那些八卦了啊!

  苏南锦淡定点头:“好,吴侍卫慢走。”

  看着吴琅琊身影消失在拱门前,苏南锦狠狠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苏南锦没想到自己刚松了口气,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又出现在了拱门前。

  要死,怎么喻行远也来了?

  也对,这人是平远公的嫡长子,这种场合肯定会有邀约。

  她飞速转身准备逃跑,就听后面也响起了急促的跑步声。

  而且,方向正是朝着她而来。

  不是吧?你追什么追啊!

  苏南锦一步不敢停留,飞速向前逃跑。

  “站住!”喻行远在后面大叫,引得一众宫禁卫侧目,“前面的是什么人!为何见了我就跑?”

  苏南锦还想继续逃跑,却听得身后威胁道:“若是再行一步,我即刻命人捉拿!”

  不要啊,那也太社死了。

  苏南锦无奈,回过头道:“原来是平远公家的公子,我是大理寺卿苏南行,只因这腹部突然疼痛,所以……”

  大理寺卿苏南行?

  喻行远当即愣在原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几步迈到人身前作揖:“不好意思,在下先入为主了,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看见有人行迹匆匆难免——恩?”

  他看着苏南锦的目光一紧。

  这个男人,长得怎么与老跟在长孙云淮身边的那位姑娘如此相似?

  “哦!”喻行远猛地一拍手,指着苏南锦道,“你就是那位姑娘的兄长!”

  他说怎么看那位姑娘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和她哥哥在自己府上见过面!

  他从一开始就搜索错了性别,难怪一直想不起来是在哪见的面。

  苏南锦捂着肚子装作惊讶道:“什么姑娘?嘶……不好意思啊喻公子,我这……”

  “您去吧去吧,”喻行远连忙伸手表示她快去,“我这叫住您了真不好意思。”

  苏南锦一溜烟地跑了。

  喻行远还傻呵呵地看着苏南锦离开。

  半晌,他忽然“嘶”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不对啊!

  如果他是和苏南行见的第一面,那那位姑娘所说的“早就见过”,莫不是在捉弄他?

  长孙云淮这个人,明明也知道,居然就是不说,让他思考了这么久!

  “长孙……”喻行远咬牙切齿,直奔长孙云淮的在宫里的院子而去。

  苏南锦躲在院子里的树后,看着喻行远匆匆进去,赶忙悄悄地溜走了。

  居然在宫里以苏南行的身份会碰见这位爷,真是流年不利。

  幸好他有些呆,暂时还想不起她逗他玩的事。

  不过,现在又去哪呢?

  苏南锦看了看前后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宫道,不禁陷入沉思。

  就在她犹豫之时,从前面宫道处转过来一行人,苏南锦一眼就从衣物看出,那些正是扶桑国的人。

  人群簇拥着正中央淡紫色扶桑宫装的娴宫静子,她双手搭在衣衫两侧,行走间步伐只迈寻常人一半大小,行走非常缓慢。

  苏南锦原本还觉得疑惑,等顾及着礼数迎过去准备行礼时,才发现原来对方走的是这样的步伐,简直不要太累。

  “静子殿下。”苏南锦按照对福宁长公主的礼数行了一礼。

  令她意外的是,仅仅方才接驾的一面之缘,这位娴宫静子公主竟然认识她。

  轻柔又温和的声音响起:“可是大理寺卿,苏南锦大人?”

  因为还不很熟悉大喻语言的缘故,静子公主语速放得很满,有些字节的发音也偏离正音,但因为声音轻柔,反而别有一种可爱的感觉。

  苏南锦颔首道:“正是。”

  “早闻大人美名,”娴宫静子道,“我仰慕大喻风光已久,在府中时就对草木之术颇有兴趣,听父皇说大喻宫中的御花园更是风雅无双之处,方才已奏报皇上准允我前去,不知可否邀大人同行?”

  美人相邀,她自然是愿意的。

  但是……这位公主出来,怎么也没有个人陪着?

  皇帝虽然年幼无子,但还有福宁长公主和许多命妇才是啊,他作为一个男子陪着,即便周围有这么多人,似乎也不太妥当。

  “微臣自是愿意,只是不知殿下为何只身前往御花园?”苏南锦问。

  娴宫静子浅笑着说道:“我自幼性格如此,况且我初来贵国,与诸位皇女命妇也不相熟,她们待我也是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邀请大人,是因我早闻大人盛名,想听些大人的故事罢了。”

  看来这位公主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苏南锦拱手道:“承蒙公主厚爱,微臣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公主请。”

  两人并一群侍卫与宫女便向御花园而去。

  眼下正是深秋,园中春夏两季的树叶泛着憔悴的黄,和火红的枫混成天际的火烧云一般,有几个洒扫的宫女看见有人来,远远地回避开。

  娴宫静子走到一棵银杏树前,伸手接住一片被秋风卷下的落叶,以扶桑语说了一句话。

  苏南锦看她眼里有哀伤之情,好意问道:“喻朝自古便有伤春悲秋一说,公主也是在悲秋吗?”

  “我失礼了,”娴宫静子手掌倾斜,让那片落叶从掌心滑落,扭头对苏南锦一笑,“方才那句是我国一位诗人所做诗中的一句:‘黄叶乎,落卷惜见’,也就是大人所说的,悲秋。”

  “落叶别树,飘零随风,”苏南锦笑道,“我朝也有这样的诗句,不过悲秋多是有感而悲,殿下远道而来,可是思念母国?”

  娴宫静子微微一怔,旋即有些苦涩地笑着点头道:“思念家乡,乃是人之常情。即便我贵为公主,也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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