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两柱香的时间,”领头黑衣人道,“问过这船上所有你能问的人,这四天内,有没有人见过这姓陶的!”

  压着总管过来的人,立即掏出一颗药丸,捏着总管的嘴强迫他咽了下去。

  “这是毒药,两日内不解便会死,”领头阴森的语调带了些许笑意,“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总管捂住脖子咳了会,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两柱香后,花船上做活的人,乃至于在睡梦里的客人,都被总管问了个遍。

  “几位爷,”总管喘着粗气,一边赶忙要说话,“我都问了,在我之后,再也没别人见过这位陶老爷,连送饭的也都是放在门口。”

  领头的“嗯?”了一声:“他人四天不出来,你们就没起疑?”

  “瞧您说的,我们这些人,一辈子赚的钱不够他们一天的花销,哪儿还有闲心管这些事啊,”总管垂着头哭诉道,“我们也不配啊。”

  这四天来每天都有人送饭,也每天都有人把空盘子拿走。

  那么就说明,这四天内是有人住在这的。

  人,是今天走的。

  是谁抢了先?

  “哦,对了!”总管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片段,“好几天前,这个陶老爷还找我包过最顶层,好像带了个男人上去,两个搞兔子似的。”

  “人在哪?”头领立即问。

  总管摇了摇头:“那男人不是船上的人,后来好像还换过一次房,就在这房间隔壁,但是人我也再也没见到。”

  立即有黑衣人去隔壁查探,不消片刻就回来道:“和这边一样,外门内门都没上锁!”

  如果退房,那么外门上一定会有缩。

  领头黑衣人起身,神色冰冷:“你这船上,有没有地方能藏人?”

  “要说藏人的地方,那可多,”总管为难道,“空房间和下面一些存放东西的地方,厨房,都是地方,但是每天都会有人进行安全巡视,就是只耗子,也肯定会被发现。”

  “搜,”领头黑衣人冷声道,“这里,留下一半人,其余人跟我走!”

  一定要把人给抓回来!

  海岱郡。

  天边微熹,苏南锦挣扎着不让眼皮闭上,打着哈欠扭过头,奚棠正站在前面的小土坡上,眺望远方。

  晨光落在她炯炯有神的双眼上,里面没有一丝困意。

  真的耗能熬啊……

  苏南锦过去道:“吃点东西吧,那鸟就是连夜飞,现在也回不来啊。”

  昨夜她们出发没多久,奚棠就写了小纸条,往京城飞鸽传书而去。

  奚棠叹了口气,点头跟着苏南锦回马车里吃东西。

  她又何尝不知道鸟飞不回来,只是心里着急,看着远处的天空能缓解一些焦虑。

  几个人凑在一处吃饭,路上自然不像往常那般,可以点了菜让厨子做,只有些随身的便携干粮。

  陶老爷嚼着烙饼,满面的肉都写着不情愿,半天只吃了一小半下去。

  苏南锦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吃,就放下。”

  陶老爷眼里差点流泪:“小十三……还是你对我好……”

  “嗯嗯,”苏南锦点头,把他手里的饼拿过来收好,顺便把其他的干粮也捆起来放进包里,“何必勉强自己呢,对吧。”

  赤芍和奚棠也起身,董鹏把马牵了过来。

  陶老爷看着这明显是要继续赶路的架势,傻了眼:“又要走?是去吃饭吗?”

  赤芍把苏南锦扶上车,轻飘飘瞥了陶老爷一眼:“吃饭?想得美,拉你去送死还不多!”

  “啊?”陶老爷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苏南锦是什么意思,着急叫道,“那能把刚才那块饼给我吗?”

  苏南锦摇头:“不能,你既然不饿,就等下蹲再吃吧。”

  “哎呦!”陶老爷捧着自己肚子哭丧着脸,“我这都饿瘦了,要是我家夫人看见,还不定多心疼!”

  几人都是冷冷一笑,这会才想起家里的夫人?

  赤芍扬鞭就要赶马,陶老爷连忙撒腿扒着车沿翻了上去。

  花船行驶的江道固定,沿途往京城也只有那么几条固定的路可以走,苏南锦几人担心会被定远侯那边的人追到,因此选择了绕道走偏路。

  但没想到这场雨下了就不听,当天傍晚时,早晨的绵绵细雨就成了滂沱大雨。

  莫说是小道,就连官道,也被大雨给淹了,路上都是泥泞,赶路十分困难。

  “这路不能继续走下去了,”董鹏望着深深陷进泥里的轮子,“不然咱们推车出来的时间,都比赶路的时间要长了。”

  奚棠和赤芍身上纵然披着雨披,但还是拦不住斜着落下的雨从脖子向身上钻,很快两人就湿透了。

  苏南锦在车上干看着也着急:“不然我也下来帮忙吧。”

  “小姐你别来,”赤芍立即出声呵止住,又向着躲在苏南锦身后的陶老爷一指,“你下来!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躲在上面。”

  陶老爷缩着道:“我虽然胖但是我虚弱啊!我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

  然后他就被赤芍命令去车前头和两匹马一起努力地把车向外拉。

  “我说一二三,一起用力,”赤芍在后面推着车身指挥道,“一、二、三!”

  苏南锦紧紧抓着坐垫,以免在前后摇晃间被颠簸下去。

  陶老爷一会儿发出鸡叫,一会儿发出鹅叫,好容易真的把车给推了出来。

  “呃——”

  “干什么呢!”赤芍嫌弃地走过来踢了踢他,快点起来,一身的泥,待会谁想和你待在一起啊?”

  陶老爷瘫在泥地里,呼哧呼哧地直喘气:“不、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赤芍翻了个白眼,有懒得管他,和奚棠上了马车。

  听见扭转马头的声音,陶老爷果然屁股挨咬了似的立马窜起来,自己回到了车上。

  几人身上都湿透了,赤芍和奚棠护在苏南锦身前,以免他被另外两个人身上的水甩到。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若是寒毒犯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苏南锦紧了紧腰间的瓶子,还是没有把商青云给了她治寒毒的药这件事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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