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你在担心死者伤情，其实就是那时候，你就下手了！
“邹贵？”
“我记得，当时密切接触死者的人，只有我和你，对吧！”
“.......对！”邹贵点头。
当时其他人都吓怕了，只敢远远地围观，谁还敢上前。
“但是，是我的马撞了他，我跟他无冤无仇，他死了我还要被连累，我怎么会有害他的道理！再说，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随手备上银针这样的东西？”
意思就是，银针是医馆的，他也没有害人的动机。
“我有办法证明清白！”莫十初又道。
她看向围观群众中的一位妇人：“你过来。”
妇人依言过来，莫十初递上一根银针：“将这根银针，刺进死者的脑袋。”
妇人吓得连连摆手，可最终，靖王发话，妇人还是照做了。
“啪。”
银针还未刺入头骨，便断了。
“再来。”
“啪。”
“啪。”
一连用了三根银针，都还未刺进死者头颅，便断了。
莫十初拿起一根新的银针：“死者头部的银针，和普通的银针，样式、规格都相似，包括衙门的银针；可是，我用的银针都是空心的，便于淤血导流，与死者头部的银针不同，不信的话，大人可以将我的银针统统拿来比对。”
“再者，若有人要用它来害人嫁祸，又不想轻易被人发现，那么，人体头顶的百汇穴，的确是个不易察觉的好地方！”
“可百汇穴上的头骨极硬，若没有内力，寻常人很难将这柔软的银针扎进头骨！”
“大人，你可以随便找人查验，我没有内力！”
府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旁的邹贵，更是险些跪不稳，跌倒在地上。
先前莫十初已经说过，嫌疑人只在她和他之间，如果莫十初洗清嫌疑.......
靖王抿着唇，带了两分严肃，意味深长地看了府尹一眼：“找人查验内力！”
围观的百姓中，有几位医者见不得莫十初被冤枉，主动出来为莫十初查验。
“回大人，红豆姑娘没有内力，千真万确！”
“没有内力！”
“没有内力，千真万确！”
此番，莫十初垂眸，看向跪在地上，因为心虚而不敢直视她的邹贵。
“我敢让人查验内力，正好，这么多大夫都在这里，你敢让人查验吗？！”
“若我没有猜错，你将死者送进医馆，趁我和阿杏进了青纱帐内，让你清场的时候，你站在死者头顶的位置，挡住了视线，对吗？”
“所有人都以为你在担心死者伤情，其实就是那时候，你就下手了！”
邹贵手中暗暗凝聚内力——他收了银子，够邹家好几代吃喝不愁了，不如，就一掌劈死这女人，反正，他的主顾，和府尹通了气，他也不见得会死。
时云琛不动声色挡在了莫十初身前，摄人的目光看向邹贵。
邹贵这才收势了。
莫十初浑然不觉自己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看向堂外，脸色极为难看的林霜。
“还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挺好奇的。”
她在府衙踱步，不算重，却一步步敲击在林霜之流的心上：“我和场外的那位林姑娘，也是死对头了，今天真是很巧，前脚医馆出了事，后脚那位林姑娘就出现了。”
“邹贵啊邹贵，你和那位林姑娘，什么关系？让你为了诬赖我，搭上一个无辜百姓的性命？”
靖王已经按捺不住火气，“唰”地抽出了一旁凌飞的宝剑。
“你说，如果你杀人的罪名落实，那位林姑娘，会不会保你？”
众多的目光落在邹贵身上，尤其是靖王那摄人的目光，邹贵已经快要顶不住压力，冷汗涔涔。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莫十初，你胡说八道！”场外，林霜气恼得口不择言。
如果不是姑母交代过，让她千万不要自己曝出莫十初的身份，否则此举会将宸王牵扯进来，得罪宸王；还会让府尹投鼠忌器，她早就忍不住要揭穿莫十初的身份了！
她真想让众人看看，这位宸王妃，竟是一个抛头露面，卑贱的、为那帮腌臜之人看病的、上不得台面的医女！
林霜还想说什么，然而，看到一旁眼神凌厉的靖王，林霜又十分气闷地闭了嘴，敢怒不敢言。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谁也没有留意林霜刚才喊出的名字。
邹贵开始耍赖：“就算我有内力，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当时医馆那么多人呢！”
邹贵的辩驳软弱无力，外面的百姓情绪更是激愤。
“这邹贵胡说八道，红豆神医都已经证实自己不是杀人凶手了！”
“是啊，红豆姑娘对病人一视同仁，病人给银子都全凭自愿，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现在的人，为了诬赖好人真是不择手时，也不怕遭报应！呸，腌臜玩意儿！”
靖王看向府尹：“你说，红豆神医是不是清白的！”
府尹连连擦汗，今日的事情，算是得罪了靖王，看靖王的眼神便知道，打莫十初的那几板子，靖王是记下了。
眼下看来，不得不放了莫十初了。
另一位主儿那边，应该会体谅他的难处吧？
“本官宣判.......”
正要宣判释放莫十初，将邹贵收押的消息，府尹的目光被路边、坐在马车上的一个男人吸引了。
只见他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只金镯子，眼神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
那金镯子原本是那位主儿送给他的，一同送出的还有些银票地契。
他之所以答应给那位主儿做事，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值钱，而是因为那位主儿，也是有钱有势的，官官相护本是常态，何况他原本以为，那红豆神医，无非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白丁。
可是，他收下的东西，怎么会在那个男人手里！那个男人的意思是，如果就此放了莫十初，他便要结束他的官场生涯、甚至性命么？
“宣判什么？！赶紧说！”时云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府尹身体一抖，头大如斗。
“本官.......宣判，将莫十初，还有邹贵，暂且收押！”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
“你这狗官！”
靖王已经按捺不住火气，“唰”地抽出了一旁凌飞的宝剑。
“靖王殿下！”
府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生怕靖王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
“按照律法.......”
“案件如果棘手、且尚有疑点、凶手未明，涉案人员一概不得释放。”
“红豆姑娘虽没什么嫌疑，可到底人是在她面前没了，还需要她的口供，若释放她，邹贵不肯认罪，案件......案件线索就断了。”
莫十初冷眼看着这跪地、战战兢兢的府尹，只觉得偏颇太过。
可惜......他所说的律法，都在当朝有据可查。
“邹贵？”
“我记得，当时密切接触死者的人，只有我和你，对吧！”
“.......对！”邹贵点头。
当时其他人都吓怕了，只敢远远地围观，谁还敢上前。
“但是，是我的马撞了他，我跟他无冤无仇，他死了我还要被连累，我怎么会有害他的道理！再说，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随手备上银针这样的东西？”
意思就是，银针是医馆的，他也没有害人的动机。
“我有办法证明清白！”莫十初又道。
她看向围观群众中的一位妇人：“你过来。”
妇人依言过来，莫十初递上一根银针：“将这根银针，刺进死者的脑袋。”
妇人吓得连连摆手，可最终，靖王发话，妇人还是照做了。
“啪。”
银针还未刺入头骨，便断了。
“再来。”
“啪。”
“啪。”
一连用了三根银针，都还未刺进死者头颅，便断了。
莫十初拿起一根新的银针：“死者头部的银针，和普通的银针，样式、规格都相似，包括衙门的银针；可是，我用的银针都是空心的，便于淤血导流，与死者头部的银针不同，不信的话，大人可以将我的银针统统拿来比对。”
“再者，若有人要用它来害人嫁祸，又不想轻易被人发现，那么，人体头顶的百汇穴，的确是个不易察觉的好地方！”
“可百汇穴上的头骨极硬，若没有内力，寻常人很难将这柔软的银针扎进头骨！”
“大人，你可以随便找人查验，我没有内力！”
府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旁的邹贵，更是险些跪不稳，跌倒在地上。
先前莫十初已经说过，嫌疑人只在她和他之间，如果莫十初洗清嫌疑.......
靖王抿着唇，带了两分严肃，意味深长地看了府尹一眼：“找人查验内力！”
围观的百姓中，有几位医者见不得莫十初被冤枉，主动出来为莫十初查验。
“回大人，红豆姑娘没有内力，千真万确！”
“没有内力！”
“没有内力，千真万确！”
此番，莫十初垂眸，看向跪在地上，因为心虚而不敢直视她的邹贵。
“我敢让人查验内力，正好，这么多大夫都在这里，你敢让人查验吗？！”
“若我没有猜错，你将死者送进医馆，趁我和阿杏进了青纱帐内，让你清场的时候，你站在死者头顶的位置，挡住了视线，对吗？”
“所有人都以为你在担心死者伤情，其实就是那时候，你就下手了！”
邹贵手中暗暗凝聚内力——他收了银子，够邹家好几代吃喝不愁了，不如，就一掌劈死这女人，反正，他的主顾，和府尹通了气，他也不见得会死。
时云琛不动声色挡在了莫十初身前，摄人的目光看向邹贵。
邹贵这才收势了。
莫十初浑然不觉自己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看向堂外，脸色极为难看的林霜。
“还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挺好奇的。”
她在府衙踱步，不算重，却一步步敲击在林霜之流的心上：“我和场外的那位林姑娘，也是死对头了，今天真是很巧，前脚医馆出了事，后脚那位林姑娘就出现了。”
“邹贵啊邹贵，你和那位林姑娘，什么关系？让你为了诬赖我，搭上一个无辜百姓的性命？”
靖王已经按捺不住火气，“唰”地抽出了一旁凌飞的宝剑。
“你说，如果你杀人的罪名落实，那位林姑娘，会不会保你？”
众多的目光落在邹贵身上，尤其是靖王那摄人的目光，邹贵已经快要顶不住压力，冷汗涔涔。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莫十初，你胡说八道！”场外，林霜气恼得口不择言。
如果不是姑母交代过，让她千万不要自己曝出莫十初的身份，否则此举会将宸王牵扯进来，得罪宸王；还会让府尹投鼠忌器，她早就忍不住要揭穿莫十初的身份了！
她真想让众人看看，这位宸王妃，竟是一个抛头露面，卑贱的、为那帮腌臜之人看病的、上不得台面的医女！
林霜还想说什么，然而，看到一旁眼神凌厉的靖王，林霜又十分气闷地闭了嘴，敢怒不敢言。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谁也没有留意林霜刚才喊出的名字。
邹贵开始耍赖：“就算我有内力，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当时医馆那么多人呢！”
邹贵的辩驳软弱无力，外面的百姓情绪更是激愤。
“这邹贵胡说八道，红豆神医都已经证实自己不是杀人凶手了！”
“是啊，红豆姑娘对病人一视同仁，病人给银子都全凭自愿，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现在的人，为了诬赖好人真是不择手时，也不怕遭报应！呸，腌臜玩意儿！”
靖王看向府尹：“你说，红豆神医是不是清白的！”
府尹连连擦汗，今日的事情，算是得罪了靖王，看靖王的眼神便知道，打莫十初的那几板子，靖王是记下了。
眼下看来，不得不放了莫十初了。
另一位主儿那边，应该会体谅他的难处吧？
“本官宣判.......”
正要宣判释放莫十初，将邹贵收押的消息，府尹的目光被路边、坐在马车上的一个男人吸引了。
只见他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只金镯子，眼神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
那金镯子原本是那位主儿送给他的，一同送出的还有些银票地契。
他之所以答应给那位主儿做事，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值钱，而是因为那位主儿，也是有钱有势的，官官相护本是常态，何况他原本以为，那红豆神医，无非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白丁。
可是，他收下的东西，怎么会在那个男人手里！那个男人的意思是，如果就此放了莫十初，他便要结束他的官场生涯、甚至性命么？
“宣判什么？！赶紧说！”时云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府尹身体一抖，头大如斗。
“本官.......宣判，将莫十初，还有邹贵，暂且收押！”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
“你这狗官！”
靖王已经按捺不住火气，“唰”地抽出了一旁凌飞的宝剑。
“靖王殿下！”
府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生怕靖王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
“按照律法.......”
“案件如果棘手、且尚有疑点、凶手未明，涉案人员一概不得释放。”
“红豆姑娘虽没什么嫌疑，可到底人是在她面前没了，还需要她的口供，若释放她，邹贵不肯认罪，案件......案件线索就断了。”
莫十初冷眼看着这跪地、战战兢兢的府尹，只觉得偏颇太过。
可惜......他所说的律法，都在当朝有据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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