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后街，牛聪前面还有五个人排队，这家煎饼果子是这条小吃街上的老字号了。
门店很小，大概也就几平米，卖煎饼果子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男的姓刘，牛聪听一些经常来这儿买的年轻人，喊他刘大爷。
女的不知道姓什么，那些人就跟着刘大爷的姓，喊她刘大妈，两个人的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
店门口支起一张长方形木桌，刘大爷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做煎饼果子。
别看做煎饼简单，同样的动作手法，同样的食材，刘大爷做出来的煎饼果子味道就是要比别家好吃。
这家煎饼果子每天都要排长队，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周末那队伍更是能排上一条街。
牛聪原先因为懒得排队，就在小吃街的另外两家买过，那味道压根就比不上刘大爷家的。
“大爷，给我来两份，里面加培根、油条、香肠、肉松，其中一份单独加一包辣条。”
等前面的五个人都买完，牛聪赶紧把自己要加的都说了。
陈瑜三人离开之后，牛聪和张虎吃了三天的外卖，中途陈瑜打电话过来说还要待两天。
于是吃腻了外卖的牛聪就自己出来买吃的，碰巧就发现了医院后边还有条小吃街，牛聪立马就去逛了一圈，螺蛳粉、花甲粉、鸡公煲、烤肉拌饭、臭豆腐、串串香、烤冷面……
牛聪现在每天都去小吃街吃美食，变着花样的吃，回医院再给张虎带一份，牛聪并不爱吃面食，大饼和馒头基本没怎么吃过。
还是张虎吵着要吃煎饼果子，牛聪才去买，等买回来，张虎让他尝了一口，牛聪不好拒绝，勉强吃了一口，这一吃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之后两天，牛聪早中晚三顿都吃煎饼果子。
“哎呦胖儿，你咋又买这个？”
张虎用医生给他的拐杖，在病房里来回缓慢的走动，做一下身体复健。
看牛聪买回来的午饭又是煎饼果子，一脸黑线。
“这个好吃啊，虎哥，当初还是你跟我推荐的。”
“好吃是好吃，但也不能天天吃，小胖，你前二十年没吃过这个，我理解，但我从小吃到大，偶尔解解馋还行，也不能老当饭吃嘛。”
张虎无奈的说道。
“那我再给你出去买，你这份就给我了。”
牛聪刚准备出来，张虎拦住他，说自己点外卖就行了。
牛聪喜滋滋的打开心爱的煎饼果子，坐下来开吃，张虎做完复健就坐在病床上看新闻。
“小胖，这不是林子他们吗？”
张虎看见新闻里出现的李泽林三人，身边还有田如俊，孟开山也在，电视里警察押送五名嫌疑人在一艘渔船上指认现场。
牛聪赶紧抬头看去，就听新闻里报道：“近日，失踪两个多月的隶属威远渔业公司旗下，远洋捕捞渔船海兴号在一周之前回港。”
“该船出行时，船员共计20人，回来后只有五人，经警方调查得知，海兴号上甲板缝隙、室内地板等留有部分人类血迹，根据嫌疑人林晓杰供述，海兴号上失踪的十五人均已死亡，十四名人受害人属于他杀，一名跳海……”
牛聪和张虎认真听着电视上主持人的播报，这五个人里，只有一个叫林晓杰的被判无期徒刑，其余四个人都是死刑立即执行。
案子的细节新闻里没有被公开，牛聪和张虎打算等陈瑜他们回来了，再好好问问。
“那家黑心公司被判刑了吗？”
牛聪看到这儿突然说道。
“没有，不过应该会被整改吧，田如俊不是过去了吗。”
张虎说道。
牛聪才想到那个公司也算是跟李泽林家有关系，也难怪他们还要在那儿待几天。
两人吃完饭，牛聪陪着张虎下楼去晒太阳，刚出了电梯来到一楼，就看见门口进来一群人。
两个医生拉着一辆担架车往里面走，后面跟着几个人，牛聪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刘大爷，在看担架上昏迷的人，正是刘大妈。
牛聪和张虎赶紧给人让路，刘大爷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进去了。
“刘大妈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
“怎么胖儿，你认识那个老人？”
“我这几天的煎饼果子就是在他们家买的，手艺特别好，中午人还好好的呢？”
牛聪纳闷，刘大爷夫妇的煎饼果子不单单是做的好吃，他们做的每一份煎饼果子都没有偷工减料，份量总是给的足足的，所以大家才这么喜欢在他家买。
而且刘大爷特别有耐心，对客人提出的口味要求都会满足，平时也总是笑呵呵的，从没见过他生气。
还特别爱夸人，女生就夸她漂亮，男生就夸他帅气，上了年纪的更是聊得来。
让每个上他这儿来买煎饼果子的人，都觉得像是自家亲厚的亲人，虽说是为了赚钱，但谁不喜欢这种东西好吃、情绪价值又给满的生意人呢。
“你要实在担心，咱们去看看，反正也是走路锻炼，去哪儿不一样。”
张虎说道，牛聪也赞同，于是就扶着张虎向急诊室走去。
急诊室外边有五六个人陪着刘大爷坐着。
“刘大爷，大妈她怎么了？”
刘老头满脸的泪水，伤心的说不出话来，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刘老哥家里的儿子儿媳出事了，老家的派出所打来电话，让他们回去一趟。”
牛聪听到这儿心里明白过来，能让做父母的这样悲痛，估计人已经不在了。
一旁的张虎坐在旁边空出的椅子上，问道：
“叔，那凶手抓着了吗？”
“没有，警察两点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夫妻俩回去一趟，也没说仔细，之后刘老哥打电话问老家的亲戚才知道，他儿子儿媳可能被人杀了。”
“为什么说是可能？警方没找到尸……”
牛聪掐了一把张虎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刘大爷还坐在旁边呢，让他别继续说下去。
接收到牛聪的暗示，张虎立马收住话头。
刘老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惨痛的事情，说出来可能还会好一些，他看着张虎跟牛聪说道：
“我堂哥是村里的支书，我打电话回去问他，他说昨天去我儿子家收水费的人，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推了推大门发现没锁就进去了，一进去就发现院子里的大黄狗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屋子里电视机声音开得特别大声，”
“他进去看，就发现地上有血，他当时也不敢继续往里面走，立马冲出去跑到派出所报警了。”
门店很小，大概也就几平米，卖煎饼果子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男的姓刘，牛聪听一些经常来这儿买的年轻人，喊他刘大爷。
女的不知道姓什么，那些人就跟着刘大爷的姓，喊她刘大妈，两个人的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
店门口支起一张长方形木桌，刘大爷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做煎饼果子。
别看做煎饼简单，同样的动作手法，同样的食材，刘大爷做出来的煎饼果子味道就是要比别家好吃。
这家煎饼果子每天都要排长队，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周末那队伍更是能排上一条街。
牛聪原先因为懒得排队，就在小吃街的另外两家买过，那味道压根就比不上刘大爷家的。
“大爷，给我来两份，里面加培根、油条、香肠、肉松，其中一份单独加一包辣条。”
等前面的五个人都买完，牛聪赶紧把自己要加的都说了。
陈瑜三人离开之后，牛聪和张虎吃了三天的外卖，中途陈瑜打电话过来说还要待两天。
于是吃腻了外卖的牛聪就自己出来买吃的，碰巧就发现了医院后边还有条小吃街，牛聪立马就去逛了一圈，螺蛳粉、花甲粉、鸡公煲、烤肉拌饭、臭豆腐、串串香、烤冷面……
牛聪现在每天都去小吃街吃美食，变着花样的吃，回医院再给张虎带一份，牛聪并不爱吃面食，大饼和馒头基本没怎么吃过。
还是张虎吵着要吃煎饼果子，牛聪才去买，等买回来，张虎让他尝了一口，牛聪不好拒绝，勉强吃了一口，这一吃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之后两天，牛聪早中晚三顿都吃煎饼果子。
“哎呦胖儿，你咋又买这个？”
张虎用医生给他的拐杖，在病房里来回缓慢的走动，做一下身体复健。
看牛聪买回来的午饭又是煎饼果子，一脸黑线。
“这个好吃啊，虎哥，当初还是你跟我推荐的。”
“好吃是好吃，但也不能天天吃，小胖，你前二十年没吃过这个，我理解，但我从小吃到大，偶尔解解馋还行，也不能老当饭吃嘛。”
张虎无奈的说道。
“那我再给你出去买，你这份就给我了。”
牛聪刚准备出来，张虎拦住他，说自己点外卖就行了。
牛聪喜滋滋的打开心爱的煎饼果子，坐下来开吃，张虎做完复健就坐在病床上看新闻。
“小胖，这不是林子他们吗？”
张虎看见新闻里出现的李泽林三人，身边还有田如俊，孟开山也在，电视里警察押送五名嫌疑人在一艘渔船上指认现场。
牛聪赶紧抬头看去，就听新闻里报道：“近日，失踪两个多月的隶属威远渔业公司旗下，远洋捕捞渔船海兴号在一周之前回港。”
“该船出行时，船员共计20人，回来后只有五人，经警方调查得知，海兴号上甲板缝隙、室内地板等留有部分人类血迹，根据嫌疑人林晓杰供述，海兴号上失踪的十五人均已死亡，十四名人受害人属于他杀，一名跳海……”
牛聪和张虎认真听着电视上主持人的播报，这五个人里，只有一个叫林晓杰的被判无期徒刑，其余四个人都是死刑立即执行。
案子的细节新闻里没有被公开，牛聪和张虎打算等陈瑜他们回来了，再好好问问。
“那家黑心公司被判刑了吗？”
牛聪看到这儿突然说道。
“没有，不过应该会被整改吧，田如俊不是过去了吗。”
张虎说道。
牛聪才想到那个公司也算是跟李泽林家有关系，也难怪他们还要在那儿待几天。
两人吃完饭，牛聪陪着张虎下楼去晒太阳，刚出了电梯来到一楼，就看见门口进来一群人。
两个医生拉着一辆担架车往里面走，后面跟着几个人，牛聪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刘大爷，在看担架上昏迷的人，正是刘大妈。
牛聪和张虎赶紧给人让路，刘大爷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进去了。
“刘大妈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
“怎么胖儿，你认识那个老人？”
“我这几天的煎饼果子就是在他们家买的，手艺特别好，中午人还好好的呢？”
牛聪纳闷，刘大爷夫妇的煎饼果子不单单是做的好吃，他们做的每一份煎饼果子都没有偷工减料，份量总是给的足足的，所以大家才这么喜欢在他家买。
而且刘大爷特别有耐心，对客人提出的口味要求都会满足，平时也总是笑呵呵的，从没见过他生气。
还特别爱夸人，女生就夸她漂亮，男生就夸他帅气，上了年纪的更是聊得来。
让每个上他这儿来买煎饼果子的人，都觉得像是自家亲厚的亲人，虽说是为了赚钱，但谁不喜欢这种东西好吃、情绪价值又给满的生意人呢。
“你要实在担心，咱们去看看，反正也是走路锻炼，去哪儿不一样。”
张虎说道，牛聪也赞同，于是就扶着张虎向急诊室走去。
急诊室外边有五六个人陪着刘大爷坐着。
“刘大爷，大妈她怎么了？”
刘老头满脸的泪水，伤心的说不出话来，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刘老哥家里的儿子儿媳出事了，老家的派出所打来电话，让他们回去一趟。”
牛聪听到这儿心里明白过来，能让做父母的这样悲痛，估计人已经不在了。
一旁的张虎坐在旁边空出的椅子上，问道：
“叔，那凶手抓着了吗？”
“没有，警察两点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夫妻俩回去一趟，也没说仔细，之后刘老哥打电话问老家的亲戚才知道，他儿子儿媳可能被人杀了。”
“为什么说是可能？警方没找到尸……”
牛聪掐了一把张虎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刘大爷还坐在旁边呢，让他别继续说下去。
接收到牛聪的暗示，张虎立马收住话头。
刘老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惨痛的事情，说出来可能还会好一些，他看着张虎跟牛聪说道：
“我堂哥是村里的支书，我打电话回去问他，他说昨天去我儿子家收水费的人，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推了推大门发现没锁就进去了，一进去就发现院子里的大黄狗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屋子里电视机声音开得特别大声，”
“他进去看，就发现地上有血，他当时也不敢继续往里面走，立马冲出去跑到派出所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