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无疆笑答道,“大齐讲究客随主便,我赫兰也一样。自然全凭陛下您安排。”

  南少泽见他识趣,满意点头。

  他转头看向白延庆,“吩咐下去,就地扎营分帐。看好猎场,不许人私自进山。四处都是浓雾,看不清猎物都是小事,若是误伤了人,可就败了兴了。”

  “要是实在有人手痒,就叫他们去靶场射箭,泄泄力气。”

  白延庆领了命就去办了。

  不一会儿,以王帐为中心,一个个金顶帐篷被搭了起来。三三两两的世家子弟聚集在一起,或是商量着要去踢蹴鞠,或是勾肩搭背的拎着弓箭往靶场走。

  因是给赫兰公主挑选和亲人选,所以许多家世显赫的贵女都没有跟着父兄一同前来。

  来了的几个,素日里都喜欢热闹,知道今日没什么大场面后,她们也跟着自己的母亲都留在了帐子里,轻易不出来见人。

  也正是因此,跟在沈玉衡身后的秦思婉变得格外显眼。

  “思婉,营帐已经搭好了,我送你去歇息片刻吧。我今日琐事繁多,怕是顾不上你。”

  沈玉衡耐着性子,温声劝着她。

  而秦思婉自觉娇俏的嘟着嘴,“我不要。昨日我听父王说起,迎接使团那晚,赫兰公主曾经不错眼的盯着你瞧过。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嫁大齐最英勇俊俏的男人。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天姿国色,敢这样大放厥词。”

  沈玉衡顿时有些失笑,“先不说我已有妻室,就算是赫兰公主没瞧上陛下跟摄政王,也不可能放着手握重兵大权的孟家少将军不选,挑中我一个人微言轻的户部郎中不是?”

  听到他如此自贬,秦思婉当即放下嫉妒之心,忙着心疼夫君去了。

  “夫君不必怕壮志难酬,正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沈玉衡歪了歪头,“什么?”

  秦思婉高傲的扬起头颅,语气沾沾自得。

  “区区一个孟拂衣有何能耐?他不就是靠着有雁门的五万孟家军才能猖狂么?我劝说过父王了,父王已经答应我,将从前军中的旧部力量全都交给咱们来联络维系。夫君你放心,将来你绝不会比他逊色半分。”

  沈玉衡先是莞尔一笑,而后又突然面带忧虑起来。

  “如此,倒真是个好消息呢。只是…军中旧部是恭王府如今的立身之本。交给我,父王会放心么?”

  秦思婉最是见不得沈玉衡失望。

  她的父王的确是不放心的,甚至在把联络用的令牌交给她时,反复叮嘱过她——互通消息也好,向旧部下发命令也罢,一定要经过她,而不是由沈玉衡直接接触。

  她答应得信誓旦旦,此刻却忘的一干二净。

  如今沈玉衡眉头微微一皱,她就将贴身携带的令牌给了出去。

  “你是我的夫君,恭王府的女婿,那就是我父王的半个儿子。交给你,他怎么会不放心?”

  “这个,便是号令旧部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我父王。我把它交给你了。如此,夫君便可不再烦闷了吧。”

  接过令牌后,沈玉衡将它紧紧捏在手心。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

  他收敛了眼中晦暗的情绪,笑看向秦思婉。

  而秦思婉?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耳尖也染上了绯色。

  很明显,她正在期待着一个吻,一个作为回馈的吻。

  忍着心头剧烈的不适与厌恶,沈玉衡轻轻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从洞房那日起,沈玉衡就没有碰过秦思婉。

  如今得了骤然得了沈玉衡的主动,秦思婉心中的满足溢满胸膛。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快结束,沈玉衡不动声色的将满面红光的秦思婉送回营帐,又借口有事逃了出来。

  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后,他再也忍不住胃中翻涌,吐了出来。

  恶心。

  恶心的吻,恶心的女人,恶心的一切!

  将胃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后,沈玉衡擦拭着嘴角,重重的喘息。

  还好,再也不用忍受很久了。

  宁儿,你放心。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刚刚的一切都被江安宁看在眼里。

  马车里,江安宁原本是一边等着丫鬟将营帐里的陈设布置好,一边窝在南玄景的怀里小憩的。可等了很久,她也没能睡着。

  于是,百无聊赖的她掀开了车帘,想要瞧瞧外头的风景。

  十分不巧的,刚一入眼就是沈玉衡低头亲吻秦思婉的一幕。

  不知为何,江安宁的心中翻腾起莫名情绪,随后心口便是一阵阵的钝痛,脑海里出现了许多模糊未知的记忆片段。

  江安宁冒着冷汗,闭上眼眸,想要将那些片段归位,可手腕上的蝴蝶纹样突然灼热发烫,让她一瞬间无法思考,思绪停滞住了。

  南玄景察觉了她的异样,敏锐的也往车厢外看。

  纵然沈玉衡那时已经牵着秦思婉离开了,南玄景依旧瞬间明白过来是谁刺激到了他的小兔子。

  一股莫名情绪随着怒火涌上心头。

  南玄景知道,它名为嫉妒。

  他扯下车帘,一把就将江安宁的脸掰了过来,狠狠的摄住了江安宁失去血色的唇。

  “唔……”

  唇瓣上传来的温凉触感让她不禁睁大了眼睛,脑袋里似有万千烟火炸开。

  南玄景就像一味解药,让那蝴蝶纹样不再发烫灼烧。

  她的身体僵硬着,手将南玄景的衣襟抓皱,缓缓闭上眼。

  南玄景见她没有抵抗或是异样,眸色恢复了温柔,就像冰峰积雪消融,他拥着她倒在马车里的软榻上。

  红鸾帐顶,交颈鸳鸯正好时,传来江安宁几声低泣吟咛,“孩子,不,不行……”

  南玄景咬上她的耳垂,似咏叹般低喃一句,“没事的,阿宁,胎像已经稳了。”

  就在将要玉成好事之瞬,却有不速之客前来煞风景。

  马车车厢被梆梆敲响,从外头传来赫兰嘉敏的邀请之声。

  “那些草包们可真是不顶事儿。摄政王,不知你可有空,陪本公主去靶场赛上一场?”

  “摄政王,你在马车里么?”

  “南玄景?”

  ……

  见里头没作声,赫兰嘉敏就锲而不舍的一直敲。

  直到南玄景全部的耐心耗尽。

  他虚眯起双眼,语气危险,“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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