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顶级金融圈子并不大,陆司昂和索尔斯相识的很早,但真正有交集却是在03年。

  那时的陆司昂还不到20岁,却极为精准的踩中了纽约本国推出的货币政策,从中攫取了巨额利润。

  这个东方面孔的男人第一次正式亮相在华尔街,便以一种让人惊叹的速度进入了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资本眼中。

  他所掌控的黑潮资本以800万美金飙升至28亿美元只短短用了不到7个月。随后更是猖狂的拒绝了华尔街的招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如果他后来没有回国,他此刻恐怕已经成为国际资本中第一梯队。

  可惜……

  07年,他回国了。

  在那场波及全球的金融风暴里,他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在后来因为自身作为临时经济顾问以及自己原本的操盘手被借调,他不得不临时找人来处理自己的资产,而结果……

  因为难以顾及,陆司昂和其他人一起固守住了金融危机中的国家金融体系,自己却输的一干二净,甚至还倒欠了五个亿。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08年末,全球金融危机尚未缓解,陆司昂便以一种更加令人震惊的速度重新崛起为资本玩家。

  10年下半年,在他的引荐下,有超过六家跨国集团将工业制造等相关产业搬迁进入国内。

  这些产业创造了超千亿的价值,其带动的产业发展更是涉及到方方面面。

  索尔斯的航空运输公司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因此,索尔斯和陆司昂的交情相当不错,也了解这个东方男人内心的桀骜,更加惊诧于对方找他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航空控制中心改变航线,让飞机临时迫降在附近国家或者直接返航。”

  “不,不用。”

  陆司昂并不怀疑索尔斯是在在夸大其词,因为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在昨天回国的。”

  他直接到目的地抓人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让飞机中途迫降其他国家,不安全。

  索尔斯听着,多少有点失落:“那好吧,祝你好运。”

  陆司昂挂断电话,马不停蹄的让人去安排专机,可怜他已经登上头等舱的助理叶成和秘书们知道老板又回国了,内心有多无语。

  不过此刻,斐言之已经飞出了纽约本国所属的领空。

  从空中俯瞰而下,视线里是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花毯子。258气的跳脚:“宿主,你跑什么?”

  斐言之从窗口外密不透风的白色棉花云团上收回视野,托着下巴,有些惆怅:“你觉得陆司昂是普通人吗?”

  258想都不想的道:“当然不是啊。”

  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对哦。

  陆司昂不是普通人,他的家庭自然也不是普通家庭。

  斐言之面色平静打开平板,调出几年前的一条新闻联播信息,“这个老人知道是谁吗?”

  258一顿,看着上面的名字。

  “陆司昂的爷爷?”

  斐言之合上平板,平静的道:“恭喜你,答对了。”

  陆家是从政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句陆司昂身上流的汗比别人的血都红。

  258:“但他为什么姓陆啊。”

  这怎么也对不上啊。

  斐言之翻了个白眼:“跟的母性啊,白痴。”

  陆司昂从小就父母双亡,是他的爷爷亲手把他带大的,所以和他爷爷感情很深,这也是后来他爷爷去世让原主有了可乘之机可以用带血的刀子划伤他的原因。

  “你觉得我有资格让他为了我放弃家庭,放弃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所谓的爱吗?”

  陆司昂的身份注定了他一旦和一个同性在一起,就必须和他的家庭进行切割,甚至是放弃他原本早就规划好的道路。

  不然,他的存在一定会成为陆司昂的弱点和他那个家庭被人攻陷的污点,这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想到的事情。

  所以从最开始在发现陆司昂还没有受到伤害,甚至是还没有喜欢他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就是离开。

  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阴差阳错。

  陆司昂怎么就那么迅速的喜欢上了呢?翻书都没他快。

  斐言之叹气。

  258不吭声。

  哼哧哼哧说不出来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反驳着:

  “可是这都是你的想法,你既然是为了他好就应该尊重他的想法,而不是自做决定才对。”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你又怎么知道他爷爷不会尊重他的选择呢。

  斐言之侧头看向窗外,平静的道:

  “所以我最尊重他的做法就是暂时离开,让他有时间好好思这份感情是不是值得他付出这么多,而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258不想承认,但也说不出来反驳的理由。

  斐言之道:“……258,尽管我没有感情,但是无论再如何粉饰,也没办法改变这短暂的几十年人生岁月只是我的一个休憩,却是陆司昂的一生。”

  也是他仅有的一生。

  那么短暂,又那么绚丽。

  天之骄子的陆司昂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所以……他不能这么自私。

  258自闭,且不想搭理他,

  查看了陆司昂位置,默默的道:

  “可惜你的好心陆司昂并不领情,而且已经来抓你了。”

  随后立马回了系统空间。

  斐言之拉着飞机窗口挡板的手一顿,随后拉上挡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何苦呢?

  值得吗?

  斐言之一遍遍的想着,却最终也想不出结果。

  因为他不是陆司昂。

  漫长的飞机旅程非常枯燥,斐言之不是吃就是睡,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餐食偏甜,不合他的口味,飞机的噪音又非常大,有时遇到气流还颠簸。

  斐言之最终要了一瓶伏加特把自己给灌醉解决了。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后,状态萎靡的斐言之最终在机组人员时时刻刻关注的目光下消失在人流里。

  一行带着耳机的黑色西装保镖滞留在机场,看着人来人往的人流,大气都不敢喘。

  因为陆司昂没抓住人。

  他是乘了专机回来的,为了赶时间速度比斐言之快了不少,但抓不到就是抓不到。

  陆司昂脸色黑的可怕,气自己放松了警惕,让对方给溜了,早知道他就该给对方装上定位的。

  人来人往的机场他们这一行人实在是太过明显,不少人不着急的人干脆也不走了停在一边看戏。

  这么电视剧的一幕发生在现实,还不得看个够。

  陆死昂最终也只能阴沉着脸让人撤退。

  他锋利的眉目蹙起,带着人离开,身后的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连脚步都整齐划一。

  一行人坐上车离开,黑色的车队穿行而过。

  陆司昂坐在加长林肯里,眼神晦暗。

  斐言之……

  他想起那时对方在他的唇瓣上落下那个敷衍的吻的表情。

  匆忙的,快速的。

  不是介意。

  而是不敢。

  不敢多看他一眼。

  他很确定对方也喜欢他。

  为什么要离开,明明也喜欢他的不是吗?为什么可以一边一步步后退,又一边冷静理智的选择消失?

  陆司昂垂着眼睛盘算着把人抓回来。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永远都不明白,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人没办法阻止自己去爱上一个人,但理智,可以让他选择离开。

  斐言之自问自己对陆司昂的感情还没有多少,这个时候最简单和有效的方式就是离开。

  只是,匆忙的他错估了一个问题。

  在陆司昂喜欢他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没办法斩断这份感情了。

  和从小就生活在大院里的子弟不同,陆司昂直到现在仍旧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随着年龄的增长表面看起来似乎脾气好了很多,但其实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这个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在他身上栽了跟头,怎么可能不念念不忘。

  但他没看清。

  ……

  陆司昂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了老宅。他是个相当果断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必要拖拖拉拉。

  京城一处古老的地带,宁静而祥和的氛围被一道道锋利的车灯刺破黑暗。

  老管家轻手轻脚的敲响了老人家的房门:“……大少爷回来了。”

  房间里应了一声,随后亮起了灯,细微的布料磨蹭声想起:“就知道是他,谁这么大半夜的大摇大摆的回来。生怕别人不知道。”

  管家笑笑不说话。

  大少爷这么晚回来,您还起来,这能说明什么。

  也怪不得当年大少爷在京城横行霸道。

  陆司昂是第三代的长子,当年他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为国捐躯,母亲在生他之后没过多久也香消玉殒,老人家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从小就带在身边。

  陆司昂也没有辜负老人家的期待,样样拔尖,就是这脾气。

  早年间是一点就爆,现在则是生人勿近,性子傲是出了名的。

  陆司昂回到家就直奔老爷子书房,而他心心念念的斐言之此刻已经在机场附近酒店开了房,洗完澡后倒头就睡。

  就算是头等舱的飞机,十几个小时也扛不住。他的命也是命啊。

  书房里。

  老人家听完了陆司昂的话沉默了许久,抬头问道:“ 决定了?”

  陆司昂点头,“是。”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的后果。

  况且他也有这个能力这么做,并且也准备好了承受代价。

  老人家沉默着,过了许久摇摇头,叹息道:

  “早些时候你性子傲,想着磨磨你的性子便也随了你意不从政,如今……”

  竟然又出了这么件事。

  老人家多少有点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磨性子,没磨掉不说还把人磨跑了。

  可事已至此……

  陆司昂是他自小带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司昂,你想好了吗?”

  老人的目光慈祥,看着陆司昂:“爷爷不阻止你,但也不希望你选择这条路,这条路它不好走啊。”

  陆司昂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随心所欲,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必定会被家族抛弃。

  他若是在的时候还可以护着,若是他没有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陆司昂很优秀,甚至有点过于优秀,让他的眼里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但老人家总有种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跑歪的感觉,也于心不忍让他走上这样一条路。

  陆司昂笑着,面色沉稳,说出的话一如年少时一样目中无人:

  “爷爷,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通了就是路。”

  老人家看了他一眼,

  摇头:“还是这个性子。”

  有些唏嘘的道:“有时间把人带回来瞧瞧,也让我这个老头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把我寄予厚望的孙子给拐走了。”

  陆司昂听着一顿,有些头疼:“我还没追上。”

  养成了好几年了,结果……

  人变了。

  还跑了。

  老爷子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笑道:“这真是稀奇,难得有个人能制住你,你小子可把你那点疯劲儿收敛点,别干出什么儿来。”

  陆司昂垂着眼睛没反驳。

  他不知道斐言之在顾虑什么,但没关系,把人抓回来关在身边一切就都解决了。

  “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跟您说一声,准备去找人的。”

  “什么时候走?”

  “等过会儿就走。”

  “这么着急,你叔叔阿姨一直都念着你呢。明天再走吧,正好有点事问问你的意见。”

  老爷子皱眉,有些惆怅:“老百姓接触不到,但我们不能不提前考虑。你身处其中,也应该察觉了,美元霸权主义要进行新一轮的收割了。”

  陆司昂敛着眉,没说话。

  自二战之后资本主义崛起,美元利用布雷顿体系逐渐成为全球货币,就注定了这种事情的无法避免。

  资本永远都追逐着利益,因为它本身是没有办法产生利益的,只有流动起来才能通过压榨其他人产生利益。

  很多人其实并不能真正意识到经济危机所带来的伤害。

  从大的层面来讲,它会导致一个国家的破产,人们找不到工作,企业发不出钱,进而动荡一个国家。从小的方面来讲它会让衣食住行的成本都高到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地步,人民生活困苦。

  经济倒退的危害完全不亚于一场血腥又庞大的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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